当地行龙骑士们发起决定性的冲锋时圣佑军的阵线终于崩溃了。
没有史诗般的战争景象只有屠宰场里才有的邪恶颜色——猩红。
奥兰多的王牌部队是任何人都不想面对的噩梦从他们发起冲锋到敌人投降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而在这可怕的三分钟里成百上千的士兵被撞向空中或被碾成齑粉。
这些强大生物的力量是如此骇人以至于当他们突入战场时友军的凡人战士们只能敬畏地目送他们高傲的背影。
第三团的新兵们沉浸在辉煌的胜利中他们狂喜地把武器抛向天空拥抱着身旁的每个人。
不是因为胜利而是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战斗已经结束了再过几天他们肺里的恐惧和灰烬便会散去生活回归平淡日子越过越好。
但战争只是暂时停止它没有结束关于胜利的故事依然遥不可及。
马修蹒跚着回到了营房一头栽到床上半天没有动弹。
入侵者被尽数屠戮剩下的少数人投降了领主声称此次胜利巩固了他从未失去的领土并高度赞扬了第三团的坚韧称赞这些勇敢的战士为他献上了令人震惊的胜利。
是啊没错不然最大的功臣还能是谁?马修是此时唯一高兴不起来的人他脑海里全是那几百个兄弟死去时的景象。
这座要塞毁坏严重至少在几个月内它完全不可能恢复到之前的建筑进度。
但他们声称这是一场光荣的胜利。
当马修晋升为军尉的那时起他就发誓永远别再拷问自己所剩的人性。
自从第一次杀人后他对战争的看法就一直是陌生的。
虚伪的胜利?我更愿意称它为旷日持久的失败。
只要战争一天不止就会有人不断死去。
即使营房已经将人群的欢呼声过滤到不那么震耳欲聋的水平但马修还是难以入眠。
他把身子歪向内侧尽量不看窗外他们通红的脸和明亮而快乐的眼睛。
这些人不关心教会可能另有企图的反常行为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他们还活着所以他们赢了这就是胜利。
很难不佩服这种淳朴心思太单纯以至于不会怀疑是种福气。
马修觉得这场战斗仅仅是即将到来的恐惧的开始而这恐惧的尽头是什么他不敢想。
看看那些战死的人吧他们失去了自己曾经的身份:画家木匠农夫亦或是哲学研究者。
坐在华贵马车上的领主用笔画出战线派亲信传达行动命令。
于是第三团那些毫不知情的可怜人们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去了——为了把敌人的云梯掀翻一个农夫被长矛捅成了蜂窝;为了争夺一个墙垛诗人被流矢钉死在平台上。
甚至更可笑的仅仅是跟着大部队往前线走推搡和踩踏就让木匠或学者从高处摔在地上连敌人的面都见到就死了。
马修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决定死守防线。
在混乱中保持冷静在逆境中保持定力这本该是兰斯人引以为傲的骑士精神中的重要部分。
老一辈的骑士常说真正的勇士要像大理石一样坚定。
在面对关乎无数人命运的豪赌时马修的做法和斯托姆二世在神权战争中的做法一样——热情地鼓舞盟友冷静地思考对策然后毫不克制地使用暴力。
很可惜自从战斗结束后马修又开始了自我怀疑。
好容易挨到领主演讲完带领援军离去劳恩也一瘸一拐地回了营房。
他的左臂关节处受伤了不知道是脱臼还是骨折只能用绷带吊起来。
马修不想与他搭话便闭上眼装睡不一会就有个浑身是血的女军医走了进来告诉劳恩他的肘关节脱位了接着帮他做了简单的复位然后换了绷带做包扎。
冷敷热敷在现在的条件下是指望不上了但劳恩至少可以躺在营房里休息到他认为适合起床的时候。
不知道齐的伤势怎么样了。
睡不着的马修索性不睡了翻身下床向室外走去。
劳恩躺在木板床上看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和马修多说什么。
他点了点头于是马修也对他点了点头。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静谧中只有风吹过废墟时发出的摩擦声以及细微的流水声。
直到几名龙骑士并排走来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人群。
这群惊魂未定的俘虏弓着腰不时啜泣着像鼠群一样被赶向茶花领。
几个龙骑士先从马修身旁走了过去灰头土脸的战俘们拖着装满军备物资的小车和满载粮食的口袋在外围步兵的监视下慢吞吞地往前走。
行军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让马修只能先站在一旁瞪着头顶的天空发呆。
他的大脑一片眩晕还没完全从昨夜的噩梦中醒来。
半梦半醒间马修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
也许是幻听了吧…马修只认为自己一定是困倦极了无论那喊声有多大都无法把他从梦境中叫醒。
然而灌入鼻腔的血腥味和袖口被拉扯的触感让他几乎一跃而起拔出了佩剑。
“马索是你吗马索?”一个蓬头垢面的俘虏不顾一切地冲破了步兵的封锁死死揪住了马修的衣袖。
“是我啊快救救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步战骑士劳伦斯的赎罪之旅第172章 灰烬季节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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