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是陈玄穿越以来度过的最为漫长而煎熬的时光。
骊山工地像一架被无形之手拧紧发条的巨大机器在一种近乎窒息的高效中疯狂运转。
咸阳来使赵栩的存在如同一柄悬于头顶的利剑使得每一寸泥土的开掘每一根梁木的架设都笼罩在审视的目光下。
陈玄按照计划更加专注于“本职工作”。
他在公输越的协助下将一些简化版的工程管理方法融入日常调度比如按技能熟练度初步分工设立简单的轮班标志物以减少交接混乱。
这些举措看似细微却有效提升了效率塌方区域的清理进度明显加快那青黑色的怪石裸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多。
公输越对陈玄的态度已从最初的怀疑轻视转变为某种程度上的钦佩与合作。
这位古板的老匠师对技术的追求是纯粹的陈玄展现出的“奇思妙想”和实效性赢得了他的尊重。
两人常常就某个具体技术问题讨论良久陈玄谨慎地借用现代概念公输越则以其深厚的传统经验加以印证和补充。
这种跨越两千年的技术交流成了紧张氛围中一丝难得的亮色。
然而表面的和谐下暗流愈发汹涌。
赵栩的巡视越发频繁且不再局限于西侧坑道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更核心的陵区方向延伸。
他的随从文吏也像是无声的影子出现在工地的各个角落记录着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
陈玄能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始终在暗中注视着自己这让他每一次与嬴朔或墨工师的短暂接触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嬴朔则表现得越发沉稳甚至有些刻意地冷淡。
他公开场合对陈玄的功劳只是简单肯定对赵栩的要求则是有求必应显得毫无芥蒂。
但偶尔与陈玄交汇的眼神却锐利如初确认着那个不可言说的秘密计划。
墨工师则更加沉默寡言只是埋头做事但陈玄发现他暗中利用职权已经将几样计划中可能用到的工具——如结实的绳索、小巧的铜凿、遮光的布幔——悄然备好藏匿在可靠之处。
时间在期待与焦虑中一分一秒流逝。
第四日夜里一场不期而至的雷雨袭击了骊山狂风呼啸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砸落迫使夜间劳作暂停。
陈玄站在土屋门口望着被闪电照得忽明忽灭的工地心中莫名不安。
这场暴雨会否影响明夜的计划?那所谓的“星轨共鸣”是否会因天气而失效? 第五日雨歇但天空依旧阴沉乌云低垂丝毫没有放晴的迹象。
工地上一片泥泞劳作更加艰难役夫们的怨气和疲惫几乎达到了顶点。
赵栩的脸色也如同这天气一般阴沉他召见嬴朔的次数明显增多每次谈话的时间也更长虽然无人知晓具体内容但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营地。
陈玄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今夜乌云不散看不到星辰所有的准备都将付诸东流。
更可怕的是拖延下去赵栩很可能发现更多蛛丝马迹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向嬴朔投去询问的目光嬴朔只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保持镇定静观其变。
墨工师则趁着检查排水渠的机会悄悄对陈玄低语:“祖卷有云‘星力穿透云雾其效或减未必全无’。
尽人事听天命。
” 尽人事听天命。
陈玄咀嚼着这六个字心中苦笑。
他一个来自唯物时代的考古学家如今却要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星象之力真是莫大的讽刺。
然而穿越本身已是最大的神迹由不得他不信。
傍晚时分奇迹发生了。
一阵强劲的北风吹来竟将厚重的云层撕开了一道口子夕阳的金辉短暂地洒落大地。
随后风势持续乌云缓缓散开夜幕降临时虽然仍有薄云浮动但深邃的夜空和闪烁的星辰已然清晰可见。
陈玄仰望着久违的星空心中一块巨石稍稍落下。
他辨认着熟悉的星座试图从中找出嬴朔星轨图中标示的那几颗关键星辰。
它们正在天穹上缓缓移动向着预定的轨位靠近。
子时将近。
工地逐渐沉寂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远处坑道口值守的火光。
按照计划嬴朔会以巡视核心陵区防务为借口调开西侧坑道附近的部分守卫。
墨工师则负责接应陈玄携带工具前往怪石处。
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
陈玄和衣躺在铺上耳听着同屋役夫们的鼾声心中默数着心跳。
当预计的子时前一刻终于来临时他如同弹簧般悄无声息地坐起。
窗外传来了三声熟悉的、轻微的叩击声。
笃笃笃。
陈玄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袖中那支冰冷的战术笔将它紧紧握在手中然后轻轻推开后窗。
墨工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立在阴影里递过来一个准备好的小包裹。
“走。
”墨工师言简意赅。
两人借着建筑物和料堆的阴影熟练地避开巡逻队向西侧坑道潜行。
今夜的风似乎格外帮忙吹动着旗帜和未固定的杂物发出声响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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