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葬礼结束那天我在他枕头下摸到了这块表。
铜壳子被磨得发亮表盖边缘有道月牙形的凹痕像被人用牙啃过。
表盘里的指针停在三点十四分秒针却还在极缓地跳动每走一格就发出细如发丝的“咔”声像是骨头在摩擦。
“这表邪性扔了吧。
”小叔蹲在门槛上抽烟烟蒂烫穿了他的黑布鞋“你爷爷最后那几年总半夜对着它说话。
” 我把表揣进兜里金属贴着皮肤泛起冷意。
这是爷爷年轻时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据说是民国时期的玩意儿。
他总说这表能“记事儿”我以前只当是老人的糊涂话。
回城里的高铁上表突然开始发烫。
我慌忙掏出来表盖不知何时弹开了表盘里的阿拉伯数字正在融化墨色的液滴顺着铜壳往下淌在牛仔裤上洇出深褐色的斑闻着有股铁锈混着杏仁的怪味。
更诡异的是指针动了。
不是顺时针走而是倒着转。
分针追着时针在表盘里转圈发出越来越急的“咔咔”声像有人在敲棺材板。
我按住表盖想合上却摸到内侧刻着行小字是用极小的楷体写的:“寅时三刻魂归处。
” 这时邻座的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泛着青黑死死抠着表壳:“这表……见过血吧?” 我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发现她的手掌像粘在了铜壳上。
老太太的眼球浑浊发黄瞳孔里映着倒转的指针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三点十四分该喂表了。
” 话音刚落表盖“啪”地弹回原位发烫的铜壳瞬间凉透。
老太太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座位上翻白眼嘴角淌出白沫。
乘务员赶来时她已经没了呼吸法医检查后说是突发心梗但我清楚地看到她手腕内侧多了道月牙形的红痕和表盖上的凹痕一模一样。
高铁在凌晨三点十四分抵达终点站。
我攥着表冲出车站冷风灌进喉咙带着铁锈味。
打车回家的路上司机总通过后视镜看我最后忍不住说:“小伙子你兜里揣的啥?我这计价器倒着跳呢。
” 我低头看表指针还在倒转已经从三点十四分跑到了十二点整。
而司机的计价器上金额正从起步价往回退数字每跳一下车窗外的街景就模糊一分路灯变成拉长的光带行人像被揉碎的影子。
“师傅停车!”我猛地推开车门踉跄着冲进小区。
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回头时出租车已经消失在浓雾里只有计价器最后显示的“0”像只睁着的白眼。
家里的门锁是坏的我拧了半天才打开。
客厅的挂钟停在三点十四分和爷爷的表分秒不差。
冰箱里的牛奶结着冰瓶身上的生产日期是昨天保质期却印着“2003年7月14日”——那是我爷爷去世的日子。
我把表扔在茶几上冲进卫生间想洗脸抬头却看到镜子里站着个穿长衫的男人。
他背对着我手里拿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铜表正在用一块染红的绒布擦拭。
镜中的瓷砖墙上挂着本泛黄的日历日期停留在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初七。
“擦三遍血就干净了。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铜器。
他缓缓转过身我这才发现他没有脸脖子上空空的只有血浆往下滴落在铜表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尖叫着后退后脑勺撞在门框上。
镜子里的男人消失了只有我的脸在镜中扭曲左眼的瞳孔里倒转的指针正在转圈。
这时茶几上的表响了。
不是“咔咔”声而是清晰的脚步声从铜壳里传出来一步一步像是有人穿着皮鞋在走楼梯。
我壮着胆子拿起表贴在耳边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表盖内侧接着是指甲刮擦铜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谁在里面?”我颤声问。
表壳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我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胡话他总对着空气喊“阿禾”说“表饿了”。
当时以为是老年痴呆现在想来他说的或许是真的。
凌晨四点我抱着表坐在沙发上不敢合眼。
窗外的天开始泛白但阳光透不进来小区里的树影全是歪的像被人拧过的麻花。
对面楼的王阿姨突然出现在楼下她穿着睡衣眼神呆滞地往单元门口走手里拿着把菜刀嘴里念叨着:“三点十四分了该切肉了。
” 我心里咯噔一下冲到窗边往下看。
王阿姨的丈夫追出来拉她却被她反手砍在胳膊上鲜血喷在地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而王阿姨看都没看丈夫径直走到单元门口的老槐树下开始用菜刀挖树根嘴里反复说:“埋深点表才不会叫。
” 这时我手里的表突然发烫倒转的指针停在了三点十四分。
表盖自动弹开表盘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指往下流滴在地板上竟像有生命般往门口的方向爬。
王阿姨被警察带走时我看到她的睡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铜链和我这块表的链子一模一样。
她路过我家楼下时突然抬头往我的窗户看嘴角带着和那个老太太一样的僵硬笑容无声地说:“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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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胡思乱想的诡异故事第342章 铜表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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