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嘚嘚敲击着北方荒原冻土声音单调而沉闷仿佛永无止境。
王卓感觉自己像是个被绑在颠簸机器上的破麻袋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大腿内侧早已磨破每一次摩擦都带来火辣辣的刺痛。
王卓死死咬着后槽牙伏低身体试图减少风阻和颠簸心中将那该死的、只能定点往返的穿梭规则骂了无数遍。
与王卓同行的报捷小队约莫十五六人包括为首的汪百户都如同哑巴了的铁人除了必要的命令和马蹄声再无多余声响。
他们的沉默比北地的寒风更让人压抑。
最初的几日是在一片近乎绝望的苍茫中行进的。
天地辽阔却毫无生机。
衰草连天直至地平线偶有枯树立于旷野枝桠狰狞如鬼爪。
更触目惊心的是沿途时常可见大片大片的废墟——被焚毁的村落只剩下焦黑的断壁残垣废弃的田地里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坍塌的烽燧无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有时骑行大半天除了偶尔惊起的一两只瘦骨嶙峋的野兔竟看不到半点人烟。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王卓过去只在诗里读到的景象如今血淋淋地铺陈在眼前。
元末明初长达数十年的战乱几乎将北方膏腴之地打成了白地这份沉重的荒凉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身体的极度疲惫和逐渐加重的感冒症状(鼻塞、头晕、浑身发冷)让他雪上加霜。
某天傍晚队伍在一个几乎只剩框架的荒废驿站宿营。
寒 风从墙洞呜呜灌入。
王卓感觉额头滚烫牙齿都在打颤他挣扎着对正在检查马匹的汪百户道:“百…百户大人我需…运用秘法驱寒需绝对安静请…请容我寻一僻静处…” 汪百户锐利的目光在他潮红的脸上扫过沉吟片刻指了指驿站里一间还算完整的厢房:“可。
莫要锁门一炷香为限。
”他让一名军士守在院中。
王卓死死咬着牙用尽全部意志力对抗着身体的极度疲惫和疼痛。
他心中不住哀叹但也清晰地感知到时空穿梭的规则:他可以从任何地点返回现代的家但从现代返回时必须精准地回到他离开明朝时的那一个“点”。
这意味着他无法用穿梭来赶路但至少可以在沿途关键地点进行“存档”和补给这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
王卓进入厢房确认军士看不到室内细节后集中精神——回归现代! 嗡——! 现代家中温暖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古代的严寒和昏暗。
巨大的反差让他一阵眩晕几乎瘫软在地。
王卓强撑着冲到药箱前胡乱吞下感冒药和抗生素又冲进浴室让热水狠狠冲刷掉一身黏腻的冷汗和尘土。
然后飞奔到厨房翻出所有的生姜和红糖以最快速度熬了一锅浓稠的姜汤灌进保温壶又扫空了零食柜里的巧克力棒和牛肉干塞满一个双肩包。
时间紧迫!他再次集中精神——返回! 嗡! 天旋地转刺骨的寒风和破败的厢房再次将他包裹。
来回不过七八分钟他却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
他抱着保温壶和背包推门而出。
院中的军士看到他手中凭空多出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圆像是见了鬼。
王卓走到篝火旁将依旧滚烫的保温壶递给汪百户:“百户大人家乡驱寒土方大家分饮些暖暖身子。
”又拿出那些包装花哨的食物分给众人。
汪百户迟疑地接过拧开壶盖一股极其辛辣浓郁的姜糖香气猛地冲出在这冰冷的荒原夜空中显得格外诱人。
汪百户小心地抿了一口滚烫、甜辣、带着浓郁姜味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一股暖流从胃里炸开蔓延向四肢百骸让他冻得发僵的身体都舒坦了许多。
他眼中闪过极大的惊异深深看了王卓一眼没说话将壶默默递给身旁眼巴巴看着的军士。
众人分食着这些从未见过的美味(高糖高油对缺乏油水的古人冲击巨大)虽然依旧沉默但篝火旁的气氛明显活络了许多偶尔能听到极力压抑的满足叹息。
看向王卓的目光也从最初的警惕、好奇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感激和…敬畏。
此后数日王卓又择机“静坐”了两次带回些高能量食物分享。
这种无声的贿赂效果显着连汪百户跟他说话时僵硬的语气都缓和了些许。
队伍持续向南景象如同缓缓展开的卷轴逐渐变化。
单调的土黄和灰褐被新绿取代凛冽的寒风温柔下来化作了江南如烟似雾的靡靡细雨。
人烟也肉眼可见地稠密起来村落相连稻田阡陌水塘如镜。
然而这江南水乡的温婉并未掩盖其下的艰辛。
王卓看到的是:田间劳作的农夫大多精瘦黝黑穿着打满补丁的短褂踩着泥泞佝偻着脊背; 村落里的房屋多是低矮的茅草屋或土坯房偶有砖瓦房便是了不得的富户;几个光着屁股、瘦得肋骨分明的小孩在村口追逐嬉闹; 一个老妪坐在门槛上就着微弱的天光费力地缝补着渔网眼神浑浊。
一种普遍的、深沉的贫穷如同这江南潮湿的空气无声地浸润着一切比北方的荒芜更添了一份压抑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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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谁让你带着工业邪神来大明的第6章 无非一念救苍生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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