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7日 列车穿过一片荒芜的平原窗外的阳光越发刺眼像是带着恶意逼得人眼睛生疼。
可无论我怎么眯眼那片光还是要穿透玻璃直直扎进我的瞳孔。
我转过头不敢再看。
可脑子里却不停浮现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神。
他走的时候一直盯着我。
那种盯视没有声音却比任何嘶喊都要可怕。
它像一道烙印死死烫在我心口。
无论我呼吸多深都没办法把那股灼热驱散。
我明明什么都没答应可为什么心里却像是欠下了一笔永远还不清的债? 车厢里渐渐恢复了喧嚣有人低声交谈有人打电话还有人轻轻笑出声仿佛刚才那场窒息的时刻从未发生。
只有我还僵硬地坐着双手死死抱着背包手心湿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有人把行李往过道里挪发出拖拽的摩擦声。
我听见声音却没办法抬头。
因为一旦抬头我就会看见那个男人空掉的座位。
那空位像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了我所有的勇气。
“幸好他被带下去了。
”有人在我后面小声说。
“是啊看着就不正常早点拉走才安心。
” 他们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庆幸。
可这庆幸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耳膜里让我觉得胸口发冷。
安心?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安心? 十点半列车再次广播提醒我们保持间距配合检查。
那机械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像是要把所有人磨成一块块没有情绪的石头。
我忽然有种荒谬的念头——如果那个男人还在他会不会在这时候再次抬起手指着我说:陪我去海边。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可偏偏脑海里那画面清晰到让人窒息。
他声音嘶哑像是砂纸刮过铁皮一下一下磨在我心里。
而在他声音的背后总会叠加出另一道熟悉的轻声。
倩。
她笑着说:“等疫情结束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声音重叠像是命运在刻意捉弄我。
我忽然觉得我的一生都要困在这两句话之间。
十点四十五分我终于忍不住起身去了洗手间。
走廊里人不多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得没有分量。
我甚至担心自己会突然倒下和那个男人一样被人用手电照着带走。
推开洗手间的门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眼眶发红嘴唇发白仿佛一夜没睡。
那张脸是我却又不像我。
我盯着自己忽然有种想把镜子砸碎的冲动。
因为里面那个人看起来像个懦夫。
是啊我就是懦夫。
我没敢答应那个男人。
我没能陪倩走完最后一程。
我连直视自己都做不到。
冷水扑在脸上的瞬间我打了个激灵。
水顺着下巴滴落溅在口罩上带来一股冰凉的窒息感。
我抬头镜子里的眼睛模糊却依旧死死盯着我。
我忽然听见有人在轻声咳嗽。
声音从隔壁传来低沉、压抑却熟悉得让我心脏猛地收紧。
是他。
不可能。
他不是已经被带下车了吗? 可那咳嗽声一下一下传来就在我耳边。
我整个人僵住呼吸急促。
隔壁的门紧闭看不见里面。
可我的耳朵却像被钉住只能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咳嗽。
我不敢再待下去几乎是踉跄着推门出去。
走廊的光线一下子刺眼我呼吸急促喉咙像被人掐住。
可当我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时里面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我胸口乱跳的心跳。
回到座位我整个人都虚脱了。
后背湿透冷风从车窗的缝隙里钻进来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
那个空座位依旧空着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视线里。
可我不敢再看只能盯着窗外飞驰的荒野。
我告诉自己那咳嗽只是幻觉。
只是我心里太过敏感才会幻听。
可心里另一道声音却在低声说:不是幻觉。
他还在。
他一直都在。
而且他还在等我。
十一点整手机再次亮起。
屏幕上跳出一条推送是某个公众号的文章标题赫然写着—— 《疫情期间不要独自前往海边》 我呼吸一窒几乎下意识点开。
文章里写着有人瞒着家人偷偷去海边说要“完成心愿”结果被发现时已经在礁石边冻僵。
照片模糊却依稀能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蜷缩在海边身上盖着白布。
我盯着那张照片手指颤抖手机差点滑落。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陪我去海边。
那不是幻觉。
那是召唤。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天色逐渐阴沉。
厚重的云层压下来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牢牢罩住。
列车广播提示下一站是沿海的城市。
我的心脏猛地收紧仿佛被人狠狠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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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毕业后打工日记第580章 五百八十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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