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山道蜿蜒如一条灰白丝带缠绕在归冥谷外的丘陵之间。
沈青芜背着行囊脚步落在碎石小径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声响。
她没有施展灵力也没有唤出木杖支撑右腿——那条曾被寒毒侵蚀、几乎废掉的腿如今虽仍隐隐作痛却已能承重前行。
十里路是她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不多不少不急不缓。
像是一种赎还也像一场仪式。
她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踩得踏实。
脚底与大地接触的瞬间仿佛有某种久违的知觉从足心升起顺着经络爬向心头——那是活着的感觉不是战斗时的紧绷也不是执掌书院时的沉重而是一种近乎稚拙的、单纯的“行走”。
沿途草木渐密。
野菊开在石缝间紫穗摇曳;藤蔓攀附老松垂下青果如泪滴。
她停下在本子上记下:“九月七日晴。
过青崖岭见赤尾雀三只栖于槐枝。
右腿微胀歇两次共耗辰时二刻。
” 字迹清瘦一如她的人。
这本笔记原本是用来记录封印晶石变化的如今却成了她的旅记。
纸页间夹着几片压干的叶子一枚虫蜕甚至还有昨日路过村口时一个孩子偷偷塞给她的糖纸——红蜡包着薄荷味的甜。
她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认出了她。
毕竟“沈院长”这三个字在东陆修行界已是传说。
但她穿的是粗布衣头发用麻绳随意束起脸上还沾了点泥灰活脱脱像个远行的老仆妇。
可那孩子还是笑着递来糖果说:“阿姐走路辛苦吃点甜的吧。
” 她怔了片刻才接过轻轻道了谢。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林梦冉为何要亲手缝那双布鞋。
不是为了赶路而是为了走进人间。
午时她抵达山脚下一个小镇。
镇名无考只一块残碑写着“旧渡”二字。
镇中有一条干涸的河床据说百年前曾通航商船如今只剩卵石与风声。
她在一家面摊坐下。
老板是个独眼老汉动作迟缓却熟练掀锅盖时热气扑面汤面上浮着葱花与一片薄肉。
“一碗素汤面多加辣。
”她说。
老汉瞥她一眼:“你这身子吃得动辣?” 她笑:“走得动十里就吃得下辣。
” 面端上来她慢慢吃着额角沁出汗珠。
辣意从舌尖蔓延至喉头竟让她眼眶微热。
这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可这一碗面里有柴火的焦香有手工擀面的韧劲有人间烟火最朴素的温度。
旁边桌几个樵夫低声议论:“听说跨界学院换主了?” “可不是!沈院长退位啦听说那天玉印发光选了新主理呢。
” “哎你说她为啥要走?好好的掌门不当非得云游去?” “谁知道……兴许是累了。
” 沈青芜低头吃面不动声色。
累吗? 是累的。
可她也知道真正的疲惫从来不在身体而在心。
当一个人背负太久“必须强大”的宿命连休息都会感到愧疚。
而现在她终于允许自己只是“沈青芜”——一个会腿疼、会想吃辣、会被孩子一句问候打动的女人。
她付了铜板离开临走前将一张写有疗寒湿方子的纸条留在桌上。
那是她顺手写的针对老汉咳嗽时的喘息。
走出十丈远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叹:“这人……有点像早年听过的那位女修。
” 她没回头嘴角却微微扬起。
傍晚时分她寻到一处废弃的土地庙歇脚。
屋顶塌了半边神像倒地蛛网横陈。
她扫净角落铺开薄毯取出干粮啃了几口。
天边晚霞如烧映得庙内斑驳墙壁泛出血色。
她取出封印晶石放在掌心。
五道裂痕依旧暗红微闪似有节奏地搏动如同沉睡心脏。
她闭目凝神并未以灵识探查只是静静感受它的温度——凉中带热像极了此刻她自己的心跳。
“你还记得我吗?”她轻声问“不是院长不是执剑者只是一个……想要看看这个世界的人。
” 晶石无言可那一瞬裂痕深处似有一缕微光流转转瞬即逝。
她笑了收起晶石靠墙而坐。
夜深山风穿庙而过吹动残帘。
她半梦半醒间听见远处传来笛声——很远很轻却是她熟悉的调子是小瞎子今晨在观星台吹的那首新曲。
她知道那不是幻觉。
是他在用笛音为她送行。
第二日她继续上路。
途经一片竹林遇一采药少女脚踝扭伤坐在石上哭泣。
她上前查看手法利落取出行囊里的绷带为其固定又教她如何用姜汁热敷。
少女抽泣着问:“姑姑是大夫吗?” “不是。
”她说“但我摔过很多次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 少女破涕为笑:“那你一定走过很远的路。
” “嗯。
”她点头“还在走。
” 第三日暴雨突至。
她躲进岩洞遇见一对母子因山洪冲毁桥梁被困。
她帮他们生火分食干粮整夜守在一旁听那孩子讲述学堂里学的诗——“风吹柳絮飞雨打芭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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