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愚“噗通”一声跪在政事堂的金砖上。
额头的汗珠子混着雪水往下滚。
砸在冰冷的砖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声音发颤得不成样子连头都不敢抬。
“皇爷!李庄妃刚醒那会儿眼都没睁全就指着奴婢喊‘东林党’一口气没顺过来又昏死过去!太医说…… 说能不能熬过今晚全看天意啊!” 朱由校背对着他手还攥着窗棂。
指节攥得发白。
窗棂上的木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浑然不觉。
他目光死死钉着窗外飘落的残雪。
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
“东林党…… 朕早该扒了这群‘清流’的皮!” 他顿了顿语气里裹着杀意。
“刘太妃、苏答应后宫那些藏着的眼线根子全在这群伪君子身上!” 方从哲站在一旁刚捡起来的奏折“啪嗒”砸在地上。
宣纸片片飞散。
三朝元老的身子骨都跟着发颤。
活了六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他哆嗦着躬身。
“皇爷!东林党是天下士子的头面啊!遍布州县的生员、乡绅全跟他们沾着边!” 他话里带着急惶。
“没铁证就动他们天下士子得炸锅!到时候江南抗税、北方罢考朝堂就乱了!” 朱由校终于转过身。
掌心的血珠滴在龙纹地毯上像绽开的红梅。
他没看满地的奏折径直走到案前。
抓起朱笔在宣纸上猛划写下两行字。
“人人顿顿有肉吃户户个个能读书!” 笔锋力透纸背墨汁都溅了出来。
他把纸“啪”地拍在方从哲面前。
“方先生你瞧瞧这两行字是痴人说梦吗?” 他语气突然沉了些却带着千钧之力。
“朕要的不是嘉靖、万历那种‘饿不死就叫中兴’的糊弄事!” 他指着纸上的字。
“京里的权贵顿顿山珍海味江南的佃户啃着树皮饿死;京官的儿子三岁识千字乡下的娃活到老都是睁眼瞎 —— 这叫什么盛世?” 他声音陡然拔高。
“朕要的是‘天下共裕’!不管是权贵还是佃户都能吃饱饭、识几个字不用再被士绅拿着‘圣贤书’糊弄!” 方从哲拿起那张纸指节都在抖。
这志向大得吓人。
他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只听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常态从没敢想“人人有肉吃”的日子。
他嘴唇动了动带着劝诫。
“皇爷汉文、唐宗那样的明君都没敢这么干啊!” 他苦着脸解释。
“天下的粮缸就这么大多给佃户一口权贵就得少一口 —— 这是饿肚子的事没人肯让啊!” 他话锋一转带着顾虑。
“东林党背后是千千万万的士绅他们占着天下七成的田握着半数的银 —— 动他们就是动天下的根基啊!” “谁跟你说要抢粮了?” 朱由校打断他抓起案上的《农政全书》“啪”地拍在案上是徐光启刚递的新刊本。
他指着书页上的插图。
“徐光启亲测南方种双季稻一亩地能收两石;北方种番薯荒年都能亩产三石!这不是把粮缸做大了?” 他又拎起一本海贸册。
“再开海通商!把咱们的丝绸、瓷器卖到吕宋、暹罗去一两丝绸换十两白银!赚来的银子能填半个国库!” 他语气斩钉截铁。
“朕不是要抢权贵的蛋糕是把他们私吞的蛋糕抠出来再烤个更大的!” 他眼神扫过方从哲。
“这不是王莽那套瞎折腾的‘均田’是让佃户有田种权贵有新利 —— 人人有饭吃谁还会跟着东林党闹?” 方从哲听得脑子发懵。
他知道徐光启在种番薯也知道陛下想搞海贸可从没把这些事串起来。
原来这是一盘掀翻旧天的大棋! 他后背上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陛下说的“士绅”不就是他自己吗? 江南千亩良田一半没报在鱼鳞册上;儿子在南京当知府靠着他的脸面占了漕运的利;门生故吏里十个有八个是东林党出身! 他声音都低了八度。
“皇爷…… 您是说要把士绅都当成敌人?” “朕的敌人从来不是‘有钱有地’!” 朱由校往前一步目光像刀一样戳在方从哲脸上。
他字字铿锵。
“是占着万亩良田看着佃户饿死也不降价的黑心鬼!” “是拿着朝廷俸禄偷偷给后金、倭寇卖粮的叛国贼!” “是只会在朝堂上骂街争党争把国库耗空也不想着开源的废物!” 他手指重重敲在案上。
“这些内卷内耗、资敌叛国的旧权贵才是朕要拔的根!” 他拿起《农政全书》指着署名。
“徐光启懂农桑宋应星造火器郑和的后人会开海船 —— 这些靠本事吃饭的才是朕要扶的新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第175章 帝断东林谋新政 相忧阶层洗牌危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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