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这日漕河渡落了今年第一场大雪。
薛竞君推开账房的窗寒风裹着雪沫子扑进来瞬间让炭盆里的火星颤了颤。
她望着临近窗边的渡口边上蜷缩在破庙里的灾民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双鱼纹玉佩。
目及远方若有所思。
“东家破庙里的灾民又冻病了五个咱们存的炭火只够再撑三日就连熬粥的柴薪都快断了。
”漕河渡这边的薛家铺子的账房周伯裹紧棉袄进来胡子上沾着雪粒声音里满是焦灼“昨儿去镇上买炭炭商说雪封了山路要加价五成才肯卖。
” 薛竞君关上窗转身从书柜最底层抽出一个红木匣子打开时里面的银锭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周伯你拿三百两去不管加价多少先把炭和柴薪买回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让伙房多熬些姜汤每个灾民都要分到尤其是老人和孩子。
” “东家这……”周伯看着那匣子银子欲言又止——薛家漕河渡今年这边的漕运本就受了雪灾影响走船的次数少了大半如今赈灾已耗了不少漕河渡这边的家底。
“救人先救命。
”薛竞君打断他语气却没了往日的锐利反而带着一丝柔和“这渡头的人救不活咱们薛家的船往后也难在漕河上走稳。
” 周伯叹口气接过银子匆匆离去。
薛竞君换了身耐脏的粗布棉裙拎着食盒往破庙走。
雪下得更密了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远远便看见几个孩子趴在庙门口冻得通红的小手攥着空碗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薛家粥棚的方向。
“来先喝碗姜汤。
”薛竞君蹲下身把温热的姜汤递给一个小女孩。
孩子怯生生地接过碗小口喝着睫毛上的雪粒渐渐化了变成水珠滚下来。
庙里面几个老人躺在稻草上盖着薛家送来的旧棉絮气息微弱。
薛竞君摸了摸老人的手冰凉得像块寒冰连忙让人把炭盆往老人身边挪了挪。
“薛东家您真是活菩萨啊!”一个妇人抱着发烧的孩子过来膝盖一软就要下跪被薛竞君连忙扶住。
“快别这样。
”薛竞君帮她把孩子裹紧些“再撑几日等雪小了我让人去邻县调些厚棉絮和药材来孩子们就不会冻着了。
” 可雪却一连下了五日邻县的路始终没通。
薛竞君看着义仓里越来越少的粮食心里发沉。
夜里她站在渡口的栈桥上望着河面厚厚的冰层忽然想起薛家后院还有十几间堆放旧船帆的库房——那些帆布粗厚耐冻或许能给灾民做些临时的御寒衣物。
第二日天不亮薛竞君就带着伙计们拆船帆。
帆布又粗又硬她的手被麻绳勒出了红印却没停下。
伙计们看着东家亲自上手也都卯足了劲把拆下来的帆布剪成大小合适的布料又找来针线让女眷们缝成简易的棉袍。
当第一批粗布棉袍送到破庙时灾民们捧着还带着针线温度的衣服不少人红了眼眶。
一个老汉穿着新棉袍对着薛家的方向深深作揖:“薛东家您这是给咱们雪中送炭啊!” 又过了两日雪终于停了。
邻县的粮车和药材车缓缓驶进漕河渡周伯笑着跑来报信:“东家您之前托人在邻县存的粮食全都运回来了!还有城里的药铺听说咱们赈灾主动送来了不少治风寒的药材。
” 薛竞君站在粥棚边看着灾民们捧着热粥、穿着棉袍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雪后的阳光洒在漕河面上冰层反射着微光腰间的双鱼纹玉佩也跟着暖了起来。
她知道这场雪灾过后漕河渡这边的家底或许会薄些但漕河渡的人心却会像这冬日的暖阳一样长久地留在她心里。
漕河渡的冬日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布蒙住了天色阴沉朔风卷着河面的湿气刮在脸上针扎似的疼。
河岸两旁原本应是热闹的市集如今却挤满了从北边逃难来的灾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蜷缩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眼神空洞地望着浑浊的河水偶尔有几声压抑的咳嗽和孩童的啼哭响起更添几分凄惶。
楚人凤站在新搭起的粥棚下看着大锅里翻滚的稀粥白色的蒸汽混着米香暂时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身披一件玄色大氅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指挥着手下的人有序地分发粥食和御寒的粗布、炭火。
秩序井然效率极高这便是在商场沉浮数年的楚家少主的手段。
混乱的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随即又很快平息下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
楚人凤若有所觉抬眼望去。
只见人群自发地让开一条窄道一道纤细的身影正俯身将一块干净的粗布盖在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老妇人身上。
那人穿着月白绣缠枝梅的夹棉斗篷风帽边缘露出一圈柔软的狐裘遮住了大半容颜只在动作间偶尔能窥见一截白皙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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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薛家有女乘以七第335章 雪暖漕河渡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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