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当朱高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重新出现在他那座寂静的王府庭院时东方天际才刚刚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鱼肚白。
他月白色的长袍依旧洁净如新仿佛只是出门散了会儿步而非刚刚进行了一场血腥的清洗。
然而他周身那股尚未完全散去的、若有若无的冰冷煞气却让庭院中栖息在树梢的几只夜枭都惊惶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他步入书房并未点灯只是凭窗而立望着窗外渐明的天色。
脑海中回响着从那些建文余孽口中榨取的最后信息。
“靖难遗孤”这个组织比他预想的更为严密层级分明像范文这样的中层头目所能接触到的核心机密也极其有限。
那个神秘的“先生”以及怜雪的具体下落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
不过今夜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他清理掉了京城内几条较为活跃的“触须”更重要的是确认了怜雪极有可能还活着并且被对方视为重要的“筹码”。
这让他心中那份压抑了十余年的焦灼稍微缓解了一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凛冽的杀意。
筹码往往意味着在关键时刻会被打出也意味着对方认为自己有资格坐上赌桌。
“看来是时候让这潭水变得更浑一些了。
”朱高燨轻声自语。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特定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书房门外。
来人气息沉稳脚步控制得极好显然是个高手且深谙宫廷规矩。
“四殿下”一个略显阴柔却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奴婢黄俨奉陛下口谕请殿下即刻入宫一趟。
” 朱高燨眉头微挑。
老爷子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还是因为别的事?他神识微动便感知到门外只有黄俨一人并无大队侍卫看来并非兴师问罪。
“知道了。
”朱高燨淡淡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并无需整理的衣袍推门而出。
黄俨见到朱高燨连忙躬身行礼头垂得极低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作为乾清宫总管消息自然灵通虽然不清楚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南城鬼市附近几个隐秘地点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死了不少人而且死状诡异结合这位煞星殿下昨夜离府他心中早已猜到了七八分更是对这位四殿下敬畏到了骨子里。
依旧是无声的穿行当朱高燨再次踏入乾清宫时天色已经微亮。
宫灯尚未熄灭与窗棂透进的晨光交织在一起。
朱棣并未像昨日那样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章而是负手站在一幅巨大的大明疆域图前背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孤寂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
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昨日的震惊与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平静以及帝王特有的审视。
他挥了挥手黄俨立刻会意屏退了左右所有侍从自己也悄无声息地退到殿外轻轻掩上了殿门。
偌大的乾清宫只剩下父子二人。
“昨夜休息得可好?”朱棣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目光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朱高燨的脸。
朱高燨迎上父亲的目光神色如常:“尚可。
京城夜色别有一番风味。
” 父子二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在碰撞。
朱棣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
沉默了片刻朱棣忽然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有些悠长带着一种卸下部分帝王面具的疲惫。
他走到一旁的紫檀木榻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
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父子俩说说体己话。
” 朱高燨依言坐下姿态依旧从容。
“老四啊”朱棣揉了揉眉心语气复杂“你昨晚……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南城那边天还没亮顺天府尹和锦衣卫的密报就递到了朕的案头。
七八条人命死因蹊跷现场……干净得让人害怕。
” 他抬起眼目光深沉:“朕知道那些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死了也就死了。
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刚回来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朝野上下如何看?让那些御史言官如何说?他们可不知道死的是谁只会看到你四皇子朱高燨嗜杀成性视王法如无物!” 这番话有责备有关切更有试探。
朱棣想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底线在哪里。
朱高燨静静地听着直到朱棣说完才淡淡开口:“儿臣以为京城藏污纳垢才是对父皇王法最大的亵渎。
清理几只吵嚷的老鼠还京城一个清净有何不可?至于朝野上下如何看……” 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弧度:“他们怎么看重要吗?” 朱棣被这话噎了一下胸口一阵发闷。
是啊对于这个拥有着非人力量的儿子来说世俗的眼光、言官的弹劾恐怕真的如同清风拂面毫无意义。
他拥有着颠覆规则的力量自然也就无视规则。
“你……”朱棣想发火却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最终化作一声苦笑“你还是这般……肆无忌惮。
你就不能……稍微顾全一下大局?为朕为你大哥考虑一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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