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令把《联护日志》夹进帆布包时雨丝正斜斜地扫过祠堂屋檐。
他没撑伞沿着石板路往小学走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稳。
昨夜开完会赵晓曼留在办公室整理资料他坐在槐树根上看了半宿梦图醒来时玉还贴着胸口凉得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
今天得把工坊摆出来。
王二狗一大早就蹲在校门口手里拎着三串铜铃铃身磨得发亮是他让村里的铁匠按巡逻队那批打的只是小了一圈专给孩子用。
“你说真能响起来?”他问。
“你说呢?”罗令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是昨晚画的工坊布局图拓碑台靠东墙竹编区摆在老石磨边上陶土摊在晒谷坪一角。
“人来了就得知道我们守的是什么。
” 王二狗咧嘴笑了:“那我得穿干净点。
” 雨没下多久就收了。
天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反着光。
村民陆续从各家出来搬出祖传的家伙什——老李家的雕花竹匾陈婶子的石臼还有王桂花编了一宿的茶盒整整齐齐码在晒场上。
赵晓曼穿了件灰蓝色布裙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抱着一摞宣纸和喷雾瓶。
她没说话径直走向那块立在祠堂前的残碑。
碑面风化得厉害字迹模糊但她知道怎么让它“说话”。
第一批游客是搭早班车来的站在村口东张西望。
有人举着相机有人拎着保温杯还有家庭带着孩子穿着登山鞋却踩得小心翼翼。
他们看着这些摆在露天的“展台”一时不敢靠近。
“这是……能碰吗?”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问。
罗令没答只把一块揉软的陶泥放在石桌上推到一个小女孩面前。
她迟疑地伸手指尖沾了泥又缩回去。
“捏个你想守的东西。
”罗令说。
女孩抬头看他眼睛亮了一下终于把泥捧在手心。
旁边的大人也跟着松了口气有人笑着蹲下来试着搓一根竹条。
赵晓曼把宣纸轻轻覆上碑面喷一层薄雾拿软刷一点点扫过。
纸面渐渐浮出字痕歪斜却清晰。
围观的人屏住呼吸有人掏出手机录像。
“这叫拓印。
”她说“孩子们上周刚学会。
” 王二狗在边上喊:“轻点啊!这不是超市促销赠品!” 人群哄笑起来。
竹编区那边老周正教人怎么起底。
他手指粗粝动作却灵巧三绕两穿一个六角底就成型了。
“我们祖上六代都编这个卖给山外的药铺装参片。
”他说“现在不卖参了装茶装山货一样传下去。
” 太阳升到头顶时晒谷坪已经挤满了人。
孩子们在陶土区捏出歪歪扭扭的碗和动物有的印上小手印;拓碑台前排起了队连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蹲在地上一笔一笔描摹复原的碑文。
赵晓曼走到罗令身边低声说:“教育厅的人刚才来了站在后面看了半堂课没打扰。
” 罗令点头没多问。
他知道她不需要别人认可但她需要被看见。
午后的风带着暖意吹动晒场上挂的草药串和布幡。
李国栋拄着拐从家里出来走到槐树下站定。
他没说话只是朝罗令招了下手。
两人并肩走到树根旁。
李国栋用拐尖轻轻拨开落叶露出底下一块刻着纹路的石板。
“老辈人说祭槐不能断。
”他说“今儿日子好该走个礼。
” 罗令从包里取出一小碗米酒一碗新采的槐花。
他跪在石板前把酒洒在根缝里花放在凹槽中。
赵晓曼带着几个孩子走过来每人手里捧着一片写好字的红布条系在低垂的枝上。
“槐树不伐井不移。
”孩子们齐声念。
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
王二狗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祠堂台阶上手里抱着那三枚小铜铃。
他清了清嗓子喊:“都过来!闭幕前最后一件大事!” 人群慢慢聚拢。
他从包里掏出铃铛递给三个孩子——青山村一个溪头村一个岭上村一个。
“你们记不记得巡逻队夜里听见的铃声?”他问。
孩子们点头。
“那是警讯。
”王二狗声音大了起来“谁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谁踩了不该踩的地界铃就响。
我们三村的人听见了就得动。
” 他顿了顿看着三个孩子:“现在你们来当第一代‘小守夜人’。
铃不重可它认人。
” 他带着他们走上台阶站成一排。
“来喊!” “三村同守——” “一铃共响——” 三声清脆的铃音同时炸开撞进山谷又反弹回来。
鸟群从后山惊起飞向晴空。
直播镜头晃了一下随即对准了孩子们的脸——他们眼睛睁得很大手紧紧攥着铃绳笑得像是突然长大了十岁。
弹幕在屏幕上滚成一片。
“我鼻子怎么酸了” “这才是文化” “他们守的不是村子是根” 王二狗咧着嘴回头找罗令。
罗令站在人群后面没动也没笑只是看着那三个摇铃的孩子像看着十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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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第148章 文化节庆热闹非凡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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