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秋雨还未停歇嬴芷缩在廊下角落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
她望着李总管渐行渐远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真是个麻烦。
”李总管临走时丢下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伴着雨声格外刺耳。
这李总管似乎跟闻昼说的也不太一样不他能够让嬴芷留下来不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吗? 书院管事嬷嬷上下打量她一番叹了口气:“西厢课室正好缺个打扫的你若愿意明日卯时上工。
” 嬴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连忙点头:“愿意的谢谢嬷嬷。
” 次日天未亮她便摸黑起身。
课室很大檀木书桌排列整齐上面还散落着前日学生未带走的宣纸和毛笔。
她打来清水将抹布拧得半干仔细擦拭每一张桌面。
连窗棂缝隙里的积灰都不放过。
几个早到的学生站在门外窃窃私语:“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 “看着面黄肌瘦的怕是哪来的难民。
” 嬴芷只当没听见埋头将最后一张书桌擦得锃亮。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渐渐熟悉了书院作息。
每日赶在学生到来前打扫完毕等课毕人散再去整理。
有时能捡到学生遗落的点心她小心收好当作晚膳。
那日黄昏她正擦拭讲桌忽见桌缝里卡着一本破旧的《论语》。
她小心翼翼取出翻开一看书页间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看得懂吗?”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嬴芷吓了一跳书差点脱手。
回头见是书院里最严苛的赵夫子顿时手足无措。
“奴婢...以前识得几个字。
”她低声答耳根发烫。
赵夫子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此后嬴芷打扫时总忍不住多看几眼学生遗落的书稿。
偶尔认得的几篇文章在她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深秋的一日她在整理废纸时发现一幅被丢弃的山水画。
笔墨淋漓却被人用朱笔大大打了个叉。
鬼使神差地她将画偷偷藏入怀中。
当夜借着月光她用手指在土地上临摹那画中的山峦。
一笔一划虽然生涩却自有韵律。
她不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赵夫子站在树影里若有所思。
三日后书院贴出告示:招募画室助手一名男女不限。
嬴芷握着扫帚在告示前站了许久。
秋阳透过窗格照得那纸上的墨字闪闪发亮。
她的手心微微出了汗。
她想起闻昼教她握笔时说的话:“阿芷你手腕稳下笔有灵气可惜...”可惜后面是什么他没说但她明白。
可惜她是女子可惜她出身低微。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扫帚柄木刺扎进掌心疼痛让她下定了决心。
报名处设在书院理事斋管事的是个山羊胡老先生从眼镜上方打量她:“姓名?所在斋院?” “嬴芷...在、在杂役处。
”她声音发虚。
老先生笔尖一顿墨点滴在名册上晕开一小团黑。
“杂役?”他抬高声音引得周围几个学子驻足。
一阵嗤笑声从身后传来:“扫地的也来凑热闹?认不认得全‘绘画’二字啊?” 嬴芷耳根烧得厉害却仍挺直脊背:“我会画。
” “会画?会画什么?画扫帚还是画抹布?”哄笑声更大了。
李总管闻讯赶来一把扯过她胳膊拉到廊下压低声呵斥:“才安生几天?又给我惹事!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闹!” “我只是...”她想说闻昼曾夸她有天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个名字如今提不得。
她总不能老拿闻昼说事况且之前她也看出一点势头闻昼在李总管这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情份。
“赶紧回去擦你的桌子!”李总管甩开她“再惹麻烦滚出书院!” 嬴芷低头盯着自己粗糙的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今日擦拭窗棂时留下的污垢。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报名可有时限?” 赵夫子不知何时站在理事斋门口手中捧着茶盏热气氤氲了神色。
山羊胡先生忙起身:“赵夫子还未到时限只是...” “既然未到时限定何必多言。
”赵先生目光扫过嬴芷“画室助手考的是手上功夫不是嘴上功夫。
” 众人静了下来。
李总管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反驳。
嬴芷怔在原地直到赵夫子淡淡瞥她一眼:“明日辰时画室考校。
带你的工具来。
” 她不知怎么走回的杂役房手心一直冒汗。
工具?她只有扫帚和抹布。
夜深时她摸出藏着的半截炭笔又找出打扫时收集的废纸——上面还有学生练字时留下的墨迹。
她在空白处轻轻勾画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着她颤抖的手。
画的是院中那株老梅枯枝嶙峋却暗藏生机。
第二天辰时画室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嬴芷抱着她那卷废纸站在角落听着学子们炫耀带来的宣纸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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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嬴天下之恋爱脑当皇帝第26章 留在崇明书院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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