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街市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人流如织小贩的吆喝、孩童的嬉笑、车马的轱辘声交织成一片充满烟火气的喧闹。
嬴娡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微微掀开车帘一角静静看着窗外。
若是前些日子这般热闹只会衬得她内心更加孤寂荒凉。
但此刻刚刚理顺了五味居乱局的她看着这芸芸众生为生计奔波、各司其职的景象心中竟奇异地生出几分宁静甚至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欣赏。
这人间似乎也并非全然无趣。
马车行至一处相对安静的街口速度放缓。
嬴娡目光随意扫过窗外恰好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覃荆云。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便服似乎正要拐进旁边通往城郊的小路手中还拿着一个颇为精巧的、带有透气孔的竹筒。
几乎是同时覃荆云也看到了马车更准确地说是看到了车窗内嬴娡的脸。
他身形猛地一僵脸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与窘迫下意识地就要加快脚步避开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未曾消散的负气与受伤。
嬴娡以前的意思他明白。
那日她言辞决绝划清界限让他不再抱有幻想。
他心中岂能不怨?不气? 然而就在他准备视而不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却听到马车里传来一个清晰而平静的声音叫住了他: “覃荆云。
” 他脚步顿住背影僵硬却没有回头。
嬴娡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竹筒上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久违的温和:“这是要去看萤火?” 覃荆云握着竹筒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依旧沉默。
短暂的静默后嬴娡的声音再次响起轻飘飘的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他心湖: “我可以一起吗?” 暮色渐合马车在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轱辘声。
车内空间不算宽敞两人各坐一侧空气仿佛凝滞。
覃荆云脊背挺得笔直目光落在自己膝头紧握竹筒的手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仍记得她当初决绝的眼神字字清晰如刀此刻却主动邀他同行去看萤火。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心乱如麻既有隐秘的欢喜更多的却是被反复拉扯的酸楚和不解。
嬴娡则侧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在袖中。
她知道自己此举有多不合时宜有多惊世骇俗。
但她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刚从那一滩烂泥般的绝望中勉强拔出脚此刻她只想顺从本心抓住这点微弱却真实的光亮。
她太需要一点不同于沉重现实的东西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两人一路无话沉默在车厢里蔓延却奇异地没有太多尴尬只有一种各自沉浸在复杂心绪里的静谧。
与此同时五味居二楼的雅间内。
“弟妹!你快来看!天塌了——!”嬴芜一把推开算盘几乎是扑到窗边指着楼下那辆缓缓启动、逐渐远去的马车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焦急而变了调。
茗蕙被她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账本走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当她看清那马车以及隐约可见的车内人影时瞳孔也是微微一缩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六姐你小声些。
”茗蕙拉了拉嬴芜的袖子示意她别惊动了楼下的人语气却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有什么大不了的。
” “有什么大不了?!”嬴芜猛地转过身压低声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那是覃荆云!八妹跟他……他们同乘一辆马车走了!这要是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茗蕙打断她目光依旧追随着那辆消失在街角的马车眼神深邃“八妹又不是去死。
”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比起前些日子她躺在那里气息奄奄了无生趣的样子我宁愿看到她如今这般……哪怕是惊世骇俗哪怕是被人非议。
至少她现在是活着的是有念想的。
” 她收回目光看向依旧焦躁不安的嬴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低沉却坚定:“随她去。
眼下没有什么比她自己想活更重要了。
” 嬴芜张了张嘴看着茗蕙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神情又想起嬴娡之前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满腔的惊急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颓然坐回椅子上喃喃道:“罢了罢了……你说得对活着……比什么都强。
” 只是这心里终究是七上八下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
这赢家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马车在嬴水河畔停下。
夏夜的风带着水汽和青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远处河面倒映着稀疏的星子近处草丛间已有三两点流萤开始闪烁如同不小心跌落的星辰。
两人先后下车默默走向那片熟悉的河滩。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和细沙耳边是潺潺的水声和夏虫的鸣唱。
这里承载着他们曾经最隐秘也最鲜活的记忆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情愫那些在萤火环绕中悄然红了的耳根都曾发生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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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嬴天下之恋爱脑当皇帝第177章 嬴娡奔赴新生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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