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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我的大明工业帝国第251章 工人的阶层

京津唐工业区那永不间断的轰鸣如同一头贪婪的巨兽不仅吞噬着海量的煤炭与矿石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吞噬并重塑着涌入其中的“人”。

陈三狗这个曾在澳洲“新金陵镇”的原始森林中挣扎求存的山东流民如今正站在天津“永丰”机器制造局巨大厂房的入口处。

与一年前那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拓荒者形象判若两人他如今穿着一身虽沾满油污却还算厚实的粗布工装脸上有了些血色只是眼神深处那抹被艰辛生活刻下的麻木与疲惫并未完全褪去反而掺杂了几分对周遭庞杂钢铁与喧嚣环境的茫然。

他从澳洲被轮换回国原本指望靠着那点微薄的赏银回乡买几亩薄田却发现家乡的人地矛盾依旧那点银子远不够安身立命。

恰逢“昭武铁路公司”和各大官营工坊在北方各省大规模招募工人管吃管住还有现银工钱。

走投无路之下他和许多同样归国的士兵、流民一样被这“工业心脏”的强大吸力卷入了这片陌生的天地。

汽笛尖锐地嘶鸣划破了清晨的薄雾也宣告了一天十二个小时劳作的开始。

陈三狗快步走向他所属的第三号车间——蒸汽机连杆加工区。

巨大的厂房内光线昏暗全靠高处气窗外透入的天光和少数几盏昏暗的、冒着黑烟的煤油灯照明。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切削液、煤灰和汗水的混合气味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车间里数十台大小不一的车床、铣床、钻床排列成行由头顶纵横交错的传动轴和皮带驱动发出震耳欲聋的集体轰鸣。

工人们如同机器的一部分守在各自的岗位上重复着单调而繁重的动作。

陈三狗的任务是操作一台中型龙门刨床负责将粗锻出来的蒸汽机连杆毛坯加工到规定的尺寸和光洁度。

他必须全神贯注。

沉重的铸铁工件需要用吊装设备小心翼翼地上台、固定然后手动操控着刀架在蒸汽动力驱动的工作台往复运动中进行精确到毫厘的切削。

飞溅的铁屑灼热而锋利稍有不慎便会伤人。

机油和冷却液让地面变得湿滑油腻。

噪音巨大工友之间近在咫尺也需要大声吼叫才能勉强听清。

最初的一个月陈三狗几乎崩溃。

震动的机床让他夜不能寐手臂因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而酸痛难忍耳朵里永远回荡着那该死的轰鸣。

但为了那每月二两五钱的工钱(这在乡下是想都不敢想的收入)以及工坊提供的、虽然拥挤肮脏但至少能遮风避雨的集体工棚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在这里他脱离了土地脱离了宗族成为了一个纯粹的、依靠出卖劳力换取货币工资的“工人”。

他的生活节奏被工厂的汽笛严格分割他的价值体现在每日完成的工件数量和精度上。

他与来自天南地北的工友们挤在狭窄的工棚里分享着有限的食物和信息形成了一个基于共同处境而非血缘地缘的、脆弱而崭新的社会关系。

午休的汽笛声短暂地打断了轰鸣。

工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出车间在厂区空地上或蹲或坐掏出自带的杂面窝头或购买的价格低廉的工坊食堂饭菜狼吞虎咽。

陈三狗和几个相熟的工友围坐在一起。

“听说了吗?隔壁‘大华’纺纱厂这个月又扣了女工半个时辰的工钱说她们出的纱有瑕疵!”一个年轻工友压低声音说道语气愤懑。

“哼咱们这何尝不是?王老五前天被铁屑崩伤了眼睛工头只给了两副草药这个月的工钱怕是都要扣光给他治伤!”另一个年长些的叹气道。

“知足吧好歹管住工钱还能按时发。

我老家表亲在山西一个小煤窑那才叫一个黑……”陈三狗闷声说了一句咬了一口硬邦邦的窝头。

他们抱怨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忍耐因为离开这里他们不知还能去往何方。

这便是新兴的工人阶层缩影:他们获得了相对稳定的现金收入脱离了靠天吃饭的农耕不确定性但却付出了人身自由被工厂纪律严格约束、健康被恶劣工作环境损害、精神被异化劳动摧残的代价。

他们集中在城市和工矿区数量急剧膨胀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躁动不安的社会力量。

他们的不满在积累。

除了微薄的工钱、超长的工时、恶劣的环境还有工头随心所欲的克扣与责罚以及缺乏任何保障的伤病与养老问题。

尽管朝廷颁布了《工坊管理暨劳工保护暂行条例》规定了最低工时和基本安全要求但在追逐利润的资方(无论是官营还是民营)和缺乏有效监管的执行层面面前这些条文往往形同虚设。

与此同时在工业区的另一端情况则截然不同。

在格物院直属的“精密仪器实验工坊”内工作环境相对洁净明亮噪音也小得多。

这里的工匠和学徒大多接受过初步的学堂教育或格物院培训掌握着一定的专业技能。

他们的工钱更高工时相对固定甚至有机会接触到最新的技术。

他们是工人阶层中的“精英”但同样面临着技术快速迭代带来的压力以及对自身知识价值能否得到公平回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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