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寒风似乎也吹进了紫禁城带着一股无形的肃杀。
朱由检在乾清宫发出的旨意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庞大的帝国机器中激起层层涟漪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方传递。
京畿之地皇权掌控最为严密。
新军大营内孙应元接到谕令立刻召集参谋司官对着沙盘和地图针对“敌军可能出现炮兵及野外防御作战”的新课题开始了紧张的推演和训练计划调整。
讲武堂内灯火彻夜不熄年轻的士官生们围绕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敌情争辩、模拟将皇帝强调的“料敌从宽预判为先”发挥到极致。
然而阳光总有照不到的角落。
在大明疆域的阴影处另一股潜流也在加速涌动。
山西介休范家大院深处。
曾经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高墙深院显得格外冷清和压抑。
自朝廷以雷霆手段清洗晋商八大家范永斗作为侥幸逃脱核心圈、未被当场锁拿的“漏网之鱼”便一直龟缩于此如惊弓之鸟。
夜已深书房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范永斗穿着一身朴素的棉袍与往日绫罗绸缎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脸上刻满了焦虑和刻骨的仇恨手指因用力而关节发白紧紧攥着一封刚刚由心腹从口外冒险送来的密信。
信是沈阳方面发出的落款并非皇太极本人而是他麾下一位负责“互市”事务的贝子。
信中措辞虽然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倨傲但急切之意溢于言表。
核心意思只有一个:明国新军势大火器尤烈。
大汗急需破解之道或获取其火器实物或重金延揽其造炮、用药之工匠。
此事若成范家便是在大金立下不世之功往日荣华百倍偿之! “百倍偿之……”范永斗低声咀嚼着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被更深的恐惧覆盖。
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朝廷尤其是那位深居宫中的小皇帝手段是何等酷烈耳目是何等灵通。
那“皇城司”的缇骑如同鬼魅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刻会出现在谁家门口。
可是不拼一把范家就完了!多年的经营庞大的财富网络几乎被连根拔起。
剩下的这点基业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朝廷后续的清算吹灭。
他对朱由检对那所谓的“新政”恨之入骨! “砰!”他一拳砸在硬木书桌上震得油灯摇曳“朱由检!你断我财路毁我家业我范永斗与你不共戴天!”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谁?”范永斗警惕地低喝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柄锋利的短匕。
“老爷是我范忠。
”门外是跟了他三十多年的老管家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王老爷和张老爷来了说有急事相商。
” 范永斗眼神一凝。
王胜财是京师大隆轩的东家主要做绸缎和古董生意因朝廷“官营”政策其利润丰厚的贡缎生意大受影响私下怨言颇多。
张存孟则是通州一带最大的漕帮头目之一掌控着数百条漕船因朝廷整顿漕运设立新的漕运稽查司触犯了他的利益早已心怀不满。
这二人都是在此次京城清洗中利益受损却又侥幸未入核心名单的人物。
“快请!”范永斗立刻道同时迅速将桌上的密信藏入袖中。
片刻后王胜财和张存孟被引了进来。
王胜财依旧穿着体面的绸缎长衫但脸色灰败眼袋深重。
张存孟则是一身劲装满脸横肉眼神凶悍进门便带来一股江湖草莽的煞气。
“范兄这日子没法过了!”王胜财刚坐下便捶胸顿足“朝廷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商人啊!那‘内帑银行’发行的银元券摆明了是要抢钱庄的生意!还有那格物院弄出的新式织机织出的布又快又好我们这些老作坊都快关门了!” 张存孟冷哼一声声音粗嘎:“王老板还在心疼你的布?老子的漕船现在过个闸都要被那些丘八查上三遍!稍有不合规矩便是重罚!他娘的这运河都快成他朱家的私产了!” 范永斗默默听着心中冷笑。
这些人都只看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损失却不知他范家几乎是倾家荡产性命都悬于一线。
他给两人倒了杯冷茶叹道:“二位贤弟如今之势已非伤筋动骨而是你死我活。
朝廷那位皇帝是要把我们连根拔起一点活路都不给啊。
” 王胜财和张存孟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他们何尝不知只是此前还存着一丝侥幸。
“范兄你见识广门路多你说该怎么办?”王胜财急切地问道“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 范永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从袖中取出那封密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二位看看这个。
” 王胜财和张存孟疑惑地拿起信凑在灯下细看。
越是看两人的脸色越是变幻不定从震惊到恐惧再到一丝疯狂的犹豫。
“这……这是通敌!”王胜财手一抖信纸飘落在地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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