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浸透京城的每一条街巷。
《民灶录》仍在坊间悄然传抄那三百六十口陶釜燃起的星火尚未完全熄灭余烬在风中明明灭灭仿佛百姓心头不灭的希冀。
可就在这万口称颂“味归心”之际一道死讯如冷刃破空斩断了所有温情的余韵——七品膳官陈百味暴毙家中。
苏晏清接到密报时正坐在灯下翻阅新呈上来的州府膳食志。
她指尖一顿墨迹未干的“静”字映入眼帘心头却猛地一沉。
这不是寻常猝死。
她披衣起身连外袍都未系紧便踏入夜雾弥漫的街巷。
赎灶卫早已候在门外神色凝重。
他们知道这位新立“味归心”之规的天下味枢从不轻动步履一旦亲至必是命案牵魂。
陈百味的宅子极小陋室一间灶台冰冷锅底积着薄灰。
尸身横卧于床面色如常唯有舌尖焦黑如炭像被无形之火烧尽了生机。
他口中含着半片枯叶叶脉焦卷墨书一个“静”字笔锋凌厉似有不甘。
众人屏息只等她定论。
苏晏清没有立刻开口。
她缓缓摘下手套露出一双常年执刀调羹、却依旧细腻修长的手。
然后她俯身以指尖轻轻触上那焦炭般的舌根残痕。
刹那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逆流而上直冲脑海。
那不是酸苦甘辛咸也不是鲜香腐馊腥。
它虚无、空寂却又带着灼烧般的痛楚像是沸水煮冰烈火焚雪。
水非水火非火是“无味”的极致是感知被强行剜去后留下的深渊回响。
她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这不是病。
这是刑。
一种专门针对“味觉”的酷刑——先以秘法锁喉闭窍再以幽焰焚舌使人彻底失味直至精神崩解、魂无所寄而亡。
这已不止是杀人而是诛心。
“他曾尝尽百味。
”苏晏清低声说声音冷得像霜“所以才要被毁掉舌头。
” 她猛然抬头目光如刀:“查宫城西角三日内所有异常出入记录。
尤其那些无人申报的暗道。
” 赎灶卫领命而去。
她站在原地未动脑中飞速推演:谁会惧怕一个厨子的味觉? 又为何要用如此残酷的手段灭其感知? 答案呼之欲出——因为味觉能知人心。
一道菜的咸淡可窥其性情;一口汤的火候能察其心境。
真正的食者不仅能调五味更能辨真假、识忠奸。
若有人借饮食探知朝局隐秘那便是悬在权贵头顶的利剑。
而今这一剑被人活活折断。
两日后消息传来:宫西废苑之下确有隐道。
守口的小水引供述每日丑时必有蒙面人押送“哑厨”入内再未出来。
那处名为“静膳所”百年无名不见典籍却设有“九苦汤”名录——专为惩戒“妄议饮食之道者”。
当那张名录展开在她眼前时苏晏清的手指骤然收紧。
萧决二字赫然列于首位。
她盯着那两个字仿佛能看见他被铁链缚于寒室被迫饮下苦到极致的药汤一日复一日直至“心净无觉”。
太后以“妄议先帝”之罪将他软禁实则是怕他查出什么……更怕他还能“尝”出什么。
若他的味觉也被焚去…… 她闭了闭眼银针在掌心压出深深印痕指节泛白。
若他再也尝不到她做的饭听不懂她藏在滋味里的言语那他们之间仅存的默契也将随烟火一同消散。
而那个能看穿谎言、与她并肩破局的男人终将沦为一座沉默的囚徒。
不行。
绝不允许。
当夜她换上黑衣孤身潜入废苑。
月光被浓云遮蔽唯余风声低咽。
她在一处荒芜井口停下顺着锈梯滑入地下迎面而来的是潮湿腐土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焦味——那是肉与灵魂同时燃烧的气息。
地道尽头是一扇铜门。
门上刻着古怪图腾:一口倒悬之锅锅下无火锅中空无一物。
她伸手触碰墙面默念祖训中的“承愿”古法。
指尖微麻刹那间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百名御厨跪伏于地身穿素白衣口不能言。
前方是一座青铜巨炉炉口喷吐幽蓝火焰老火判立于其侧手持铜管宛如冥府判官。
一人被拖上前张口欲呼火焰已喷入口中。
惨叫未成声舌根尽焚双眼翻白随即被人拖走如同弃物。
她看见陈百味也在其中年迈体衰却仍挣扎着抬头嘶哑低语:“他们怕的不是味……是味能知心。
” 话音未落火焰吞没了他的嘴。
画面戛然而止。
苏晏清踉跄后退背靠冰冷石壁胸口剧烈起伏。
一滴血从眼角滑落无声坠地。
这些人不是罪犯。
他们是祭品。
是为了守护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而被活生生剜去感知的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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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21章 我煮的是百张被烧的嘴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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