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军的道别像是一个标志兵团进入了权力真空的阶段。
起初只是暗流涌动各师团会议上的声音开始分裂原本压下的派系争执浮上台面。
各派系代表在会议室拍桌吵架争执指挥权的归属。
进而就是夺权。
有人连夜发大字宝高呼“清算保守势力”冲进档案室抢夺人事材料;再后来便是枪声。
最先出事的南线的几个团原属不同派系的连队因补给分配爆发冲突一方扣押了粮车另一方持械围堵营门。
谈判破裂当晚枪声响了。
死伤十余人尸体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抬出来用帆布草草裹着运往戈壁深处。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
一夜之间曾经被压制的“革新派”纷纷抬头打着“执行最新指示”“破除山头zy”的旗号组织p斗会、接管广播站、控制交通要道。
一些原本中立的干部被迫站队稍有迟疑便被贴上“保皇余孽”的标签关进牛棚。
团部与团部之间开始筑岗设卡巡逻队荷枪实弹盘查口令一个接一个。
武斗愈演愈烈。
有的营部被占领有的卫生所被冲击医护人员被迫公开检讨。
周营长和卢指导员这几天也被频繁叫到团部开会。
夜色如墨营部外的风卷着沙尘拍打着窗棂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阻挡的风暴即将来临。
周营长和卢指导员两人坐在书桌前抽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老卢你说……咱们这身军装穿得还明白吗?”他吐出一口烟声音低沉。
“明白?有时候觉得太明白了反而更难走下一步。
政治从来就不是直来直去的。
”卢指导员轻声道“它讲究的是分寸、节奏、人心的拿捏。
现在上面要变阵我们这些‘旧人’哪怕没犯错也得让位给‘新人’。
真到那时候不光要让位不被打到就不错了。
” 周营长沉默许久只低声说:“风暴要来了。
上面已经定了调子我们这些干部要么顺流而上要么被浪打翻。
但无论怎么说至少我们团部还算安稳。
” 又是一阵沉默。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营地已陷入沉睡。
几天后营部传来新的调令。
周营长调任师后勤部副科长协助物资统筹工作。
命令下达的第二天周营长就收拾行李走了。
他走的很快没有交接仪式没有欢送会就连一句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走之前他叫来了郭庆仪 “叔……真非走不可?”郭庆仪十分不舍。
周营长笑了笑 “命令下来了身不由己。
不过你别担心我这是去师部后勤清闲的很。
你叔叔辛苦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个轻松的活你还不高兴?” 他说得轻松可眼神却没落在她脸上而是扫过营房、哨塔、远处的岗哨像在默记什么最后的画面。
他若是不走就会有人打着革新的旗号冲击作乱。
所以他必须走。
“庆仪听叔一句接下来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冲动别出头。
风向变了。
” 郭庆仪心头一紧:“到底出了什么事?司令员被撤现在又调您走是不是上面……” 周营长摇摇头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至少现在团部还是稳定的你待在这里叔叔放心。
记住谨言慎行不是胆小是活下去的本事。
” 他顿了顿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铮亮的勋章塞进她手里:“这个给你。
当年你父亲牺牲后部队发的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就交到你手上。
” 郭庆仪眼眶发热紧紧攥住那枚冰凉的勋章。
“你爸走的那样我二十六岁。
我们是同村出来的一起参军发过誓要活着回去。
可他没回来我回来了。
从那天起我就答应他只要我还在我就当你是亲闺女。
” 郭庆仪记得这件事她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村里是周永年来接她。
那时候她已经懂事了所以一直叫周永年叔叔。
“我会等您回来。
”她低声说。
周营长没回答只是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转身上了车。
引擎轰鸣吉普缓缓启动扬起一路黄沙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地平线上。
…… 周营长离开后营里气氛更加低沉。
清晨的集合哨依旧准时响起可曾经嘹亮的口号声如今敷衍了许多大家都有些没精打采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曾经热火朝天的防疫动员会停了广播站也不再播放顾清如的顺口溜。
食堂里饭菜照常供应但饭桌上的笑语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低头扒饭的沉默仍然有人偷偷议论 “听说三团那边因为争设备都动上家伙了……” “唉这世道乱的很保护好自己最要紧。
” 连营部的狗都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平日里爱吠的啸天、黑风都安静蜷在狗窝它们不再追逐飞鸟也不再对着狂叫只是静静地趴着但耳朵警觉地竖着一有脚步声就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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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夺回家产资本家大小姐下乡边疆第338章 局势愈演愈烈来源 http://www.zxg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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